瑞士散记

  走进开满鲜花的国度
                 
  初夏,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经过10个多小时的空中飞行,我踏上了瑞士这块充满神奇和浪漫色彩的土地,坐上开往日内瓦的火车,那一路风光,让我把旅途的疲劳抖落得干干净净。
  车窗外不断变幻着各种景色,时而是大片大片的绿地,可以分辨出草坪、庄稼、葡萄园,高高的尖顶子教堂和挂满鲜花的各式民居点缀其间,除了公路和乡间小路,几乎找不到一块裸露的空地;时而是一汪碧绿的湖水,青山绿水,湖光山色浑然一体;时而是茂密的森林,苍翠欲滴——素有“国际之都”之称的日内瓦座落在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下,全城被湖山环绕,充满了诗情画意。境内的莱蒙湖,湖水似镜,烟波浩淼,湖的两岸是绿草、鲜花、白桦树,最为壮观的是湖心高达150米的人工喷泉,冲上云天的泉水化作飘忽的云雾,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彩虹。湖畔的花钟则是日内瓦的标志,花钟的机械埋在地下,地上的钟面和数字被绿草鲜花覆盖着,随季节改变着颜色,但时间总是分秒不差。
  瑞士人离不开鲜花和绿草,无论是繁华热闹的城市中心,还是偏僻寂静的乡村小镇,绿草鲜花装点了那里的一切。街道两旁、店铺门前、居民的阳台、窗台、街边的路灯,到处都是大蔟大簇的鲜花,真真的无处不飞花。鲜花绿草给瑞士带来了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山体滑坡、雪崩、水灾远离了瑞士。瑞士人获得了自然的奖赏。
  有人说,在瑞士,随便拍一张照片,就是一张美丽的风景照。的确,置身于这美丽的国度,有一种脱离尘世的世外桃园般的感觉。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瑞士政府充分利用其地理环境,把旅游业作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政策。而保护自然、爱护环境的法令早已深入人心。
                 
  远离喧嚣的生活
                 
  在瑞士,无论你身在何处,宁静和悠闲时刻在你身边围绕。
  日内瓦清晨的大街上,没有熙来攘往的人流,直到上午9点,城市才渐渐地有了喧闹;琳琅满目的商店,平日里顾客也是少的出奇,只是到了周末才会出现购物高峰。
  黄昏时分,湖边、花园,随处可见牵着狗散步的人们;傍晚,街边的酒吧和咖啡厅里,小酌的人们一边喝酒或咖啡,一边低声聊天;到了夜晚,也许像巴黎那样的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日内瓦已是一片静谧。
  不必为生计奔波操劳的瑞士人选择了一种安闲宁静的生活。喜欢音乐的人们可以从报纸上得到免费音乐会的消息,如教堂的风琴演奏,古典音乐和歌曲,露天的爵士乐等等,没有热烈的场面,有的只是对音乐的欣赏和自我愉悦;周末和假日,当然是去旅游。据说,有的景点,他们每年几乎都要去一次,而有的时候,只是为了去品尝某个小镇的美味比萨和牛排;有时,也会邀上几位好友,在花园里支起帐篷,打纸牌,听音乐,再共享一次烧烤晚餐。
  一切只是浮光掠影,但那种写在脸上的平静与悠闲,让人真切地读到了。然而,对于瑞士的年轻人来说,生活似乎过于平静和单调,各种节日便成了他们狂欢宣泄的日子,尽情地唱,尽情地跳,整个城市因此而沸腾。而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喜爱安静是日内瓦人的一大特点。有关法律规定,晚上10点以后,禁止汽车开进居民区,在居民居住集中的地区,有专门的警察值班。如果哪位“发烧友”打扰了邻居,一个电话,警察就会来敲你的门。我们曾有幸被邀请参加日内瓦州州长女儿的婚礼,庆祝活动通宵达旦,为了避免惊扰四邻,主人竟请来了周围所有的邻居。
                 
  让整个城市动起来
                 
  瑞士城市公共交通的高效和舒适,常常令人感叹不已。公共汽车到站的时间与站牌上的时间表分秒不差。难怪有一种说法,汽车进站时,你可以放心地对手表。
  现代城市人口的增加,导致交通流量的增加,交通堵塞,车辆无处存放,城市的发展受到阻碍。很多国家试图通过扩建城市道路,增加停车场,来解决这一难题,相反却促进了私人汽车的更快发展,城市公共交通便形成恶性循环,一发不可收拾。
  瑞士的每一个城市的面积都很小,为保护自然、保护原有的城市建筑和风貌,政府不得不采用新的思维方式来解决城市的公共交通问题。于是,瑞士政府采取了这样的政策:限制私人汽车通行的道路,在市区中心减少停车场,增加步行区,并设法使各个步行区相连。他们的观点独特新颖∶城市的活力来自于人,而不是汽车,一个被汽车充实了的城市是令人生畏的。有了人的流动,城市才会充满活力。
  公共交通优先是瑞士政府和民间的共识,瑞士政府的决策都需要进行全民公决,但发展公共交通从未遇到过阻力。每个城市都建立了非常便利的公共交通体系。市区主要干道设有公共汽车专线,无轨电车、轻轨火车以及公共汽车构成城市公共交通网络。市区公共交通工具采用一票制,所有的车站都设有自动售票机,而车上只有一名司机,检票人员会随机上车抽查。如果发现想侥幸逃票的乘客,肯定是罚你没商量。一般是一张月票的价格,约350元人民币。
  为进一步提高公共交通的运行效率,政府花费巨资改造了城市交通信号系统,让公共交通车辆在交叉路口永远面对绿灯。为了保持车辆的清洁和良好的运行状况,运输公司对每一部公共汽车,每天都进行清洗和保养,仅清洗就有三道程序,然后将车存放在恒温的车库中。
  在城市扩张的规划中,瑞士政府采取了放射状的城市布局,使各个小区像珍珠一样连接起来,城市的大量绿地得以保存。政府和各种民间组织经常利用各种机会,宣传提倡人们多多使用公共交通工具。
  减少一部汽车就减少一个污染源。统计数据表明,在瑞士,更多的人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如苏黎士,三分之一的人没有私人汽车,如果需要用车,汽车俱乐部会帮助你,租金也比较便宜。许多居民家中虽然有汽车,平时却很少动用,只有当全家人出去游玩时才会派上用场。
                 
  从清理你的垃圾开始
                 
  日内瓦人常常为自己身居美丽的城市感到无比的自豪,然而,为了那份清洁和美丽,他们付出了许多劳动,却依然乐此不疲。
  不论是日内瓦的大街还是小巷,可以说见不到任何垃圾,就是灰尘也很少。人们都会自觉地将垃圾扔进随处设置的垃圾桶里。清洁车会经常用水将路面冲刷得干干净净,皮鞋穿了一个月也不用擦的说法真是千真万确。
  日内瓦人对家庭垃圾的分类处理更是让人深有感触。日内瓦的楼房并没有我们国内通常见到的垃圾道。居民必须将垃圾捆扎好放到楼下的垃圾存放室,清洁工人会按时运走;旧报纸、废纸壳会被叠得整整齐齐,在规定的收废纸的日子,放到楼下;各种颜色的玻璃瓶子要送到特定的地方,日内瓦的许多地方都设有专门乘放玻璃的大铁桶,你必须按瓶子的颜色投放,而且一定要打碎;另外,还设有放旧衣服的铁箱子。而其它各种废物如塑料、旧家电等都必须分类包装,按照每周不同的日子放在路边。富有的人家常常将过时的家具及家电等摆放在路旁,过路的人会各取所需。废电池是破坏环境的大敌,许多公司、机关以及社区,都有专门的地方收集废电池。日内瓦人宁愿把废电池带在身边,也不随便扔在一般的垃圾箱里。垃圾的分类处理大大地减少了垃圾焚烧的数量,既保护了环境,又做到了物尽其用。
  为了减少塑料对环境的污染,许多商店都推行纸包装。有些用塑料包装的食品,回收塑料的费用会计算到食品的价格中。有一次,我们为了方便旅游携带,挑选了一种塑料瓶装饮料,付款时,每瓶比标出的价格高半个瑞郎。开始还以为是收银小姐算错了,经询问才知道,这半个瑞郎就是回收塑料瓶的费用。
  我居住的楼房旁边是一家单位的办公楼,几乎每星期都会看见工作人员擦洗玻璃窗。令人不解的是,他们还经常用鼓风机将楼顶的尘土吹掉,真正的一尘不染。
  清洁美丽的环境总会给人带来身心的愉悦。其实,清洁和美丽都是从每一个人的手中诞生的。从清理你的垃圾开始吧。
                 
  让建筑成为艺术品
                 
  瑞士没有现代的摩天大厦,但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各个时代的建筑交相辉映,和谐统一。据说,瑞士的大建设期已经过去,一切都已尽善尽美,剩下的工作只是修修补补,而很多建筑群风格的协调都是通过这个修补过程来实现的。
  在瑞士,对于旧建筑物的拆迁是非常慎重的。从联邦政府到各个州政府都通过立法对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进行保护。各级政府都设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此项工作。人们对历史的遗迹更是情有独钟。很多私人银行和企业对出资帮助政府保护文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兴趣。
  瑞士人将城市历史遗迹看作是自己的根。瑞士有一种典型的木建筑农舍,称之为“夏莱”。经过专家建议,政府将之列入文物保护范围,并出资帮助房主对房屋进行修善,房主无权擅自将房屋拆除。在日内瓦城市中心,有一片老手工业区,由于房屋逐渐破旧,生活设施不配套,居民渐渐迁出,而变成了无人居住区。许多房地产商提出要高价购买,计划将其建成新型的多功能生活小区。市政府经过与专家以及当地居民商讨,认为她是日内瓦历史的一个部分,最终决定由市政府出资按原貌将其封存起来。
  瑞士城市中心曾经有许多监狱,改建他用时,为了保留原有的风格,仅对其内部进行了整修。由于监狱曾关押的一些著名人物在墙上和门上留下了许多珍贵的遗迹,一种别出心裁的作法便是政府将这些遗迹和监狱的门拿出取拍卖,让民间收藏历史,使历史永存。
  由于瑞士的中立政策,国家在200多年里免遭战火袭击。瑞士的城市建筑中留有大量的十八和十九世纪的建筑,有人便将瑞士称之为欧洲建筑博物馆。瑞士的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标志性建筑,如伯尔尼的钟楼,卢赛恩的花桥,日内瓦的喷泉,苏黎士的双顶教堂,都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各级政府在城市规划和扩张过程中尽量保护古老的建筑,努力保持原有的城市风貌,协调不同时期建筑风格。城市中心都有保护完好的老城区,当你走在石板路上,宛如漫步在艺术长廊,仿佛回到了历史的昨天。
  一座建筑就是一个艺术品。瑞士的每一个新建筑的设计方案都要受都全体市民的监督,设计方案及施工必须进行国际招标,保证建筑师和施工队伍都是一流水平。在工程建设方面,凡是大型工程项目,必须全民公决。一般工程项目在开工之前必须公告一个月,任何本地市民都可以提出异议,政府必须及时给予回答,如果市民不满意还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诉,将政府告上法庭。在日内瓦公共工程部,法律部门是最繁忙的。州长作被告早已司空见惯。如日内瓦州政府计划在日内瓦湖上建造一座桥梁,全民公决的结果否决了政府的提议,尽管政府的可行性研究已经花费了500万瑞郎。
  瑞士人看重历史,因为历史让人有一种根的感觉。瑞士人更珍惜今天,因为把握今天的一切,才会恩泽子孙,造福未来。
                 
  享受收藏的快乐
                 
  瑞士人喜欢收藏,从邮票、火花、徽章、钟表到汽车、坦克。但有一种收藏,奶盖的收藏,由于其文化和知识内涵非常丰富,经济而实惠,无论是收藏的人数,还是收藏的数量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谓奶盖,是喝咖啡时用的小包装超浓缩奶盒上的封盖。奶盖最早源于二战后的美国。美国牛奶商向市场推出了一种小罐包装的牛奶,罐口用锡箔纸封住,印上出厂日期和说明文字。这种小包装很快传到世界各地。具有创新精神的瑞士人后来居上,在奶制品行业投入大量资金,建设咖啡奶生产厂,制造奶盖印刷机,设计了丰富多样的奶盖图案,在世界奶制品小型包装领域遥遥领先,正是这种商业化浪潮产生了瑞士第一批奶盖收藏者。
  一盒咖啡奶非常便宜,漂亮的奶盖图案,使其身价倍增,一般一打12盒的咖啡奶价格在一瑞郎左右。由于奶盖的图案是限量印刷,如果收藏者错过了发行期,可以到奶制品专卖店购买,但价格就要高出几倍。收藏者可以到商店成套地买咖啡奶,喝完后收集奶盖,也可以在咖啡馆喝咖啡时一张张收集,有些收藏者宁可用这种“喝咖啡”的方法收集,他们认为,收藏的快乐在于过程,如果一下子收集齐了一套,乐趣便少了许多。假如,你去一个奶盖收藏者家作客,带去一些你为他收集的奶盖,就是给他带去了快乐,而你肯定成为最受欢迎的人。
  奶盖的图案设计基本上采用了邮票的设计思路。一套奶盖从10盒到40盒不等,有的甚至多达90盒,内容可谓天文地理、风俗民情、历史故事、花草鱼虫、飞禽走兽无所不有。有火车系列、汽车系列、人物系列等等无所不包。正是这些丰富的内容和别具匠心的设计图案,给收藏者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我们曾在一位朋友家,欣赏了他们收藏的几大本奶盖。令我们惊喜的是,在一套世界著名建筑系列中出现了中国的长城、天安门和布达拉宫,在另一套世界著名桥梁系列中竟然有天安门前的金水桥。而最有趣的是一套寓言故事,讲的是两个小淘气去堵面包师的烟囱,气的面包师手挥大棒追赶他们,他们躲进了面包房的面袋里,被做成了面包。至今想起来,仍觉好笑。
  随着奶盖收藏者的增加,瑞士出现了奶盖交易所,各州成立了奶盖收藏者俱乐部,介绍奶盖行情以及国外奶盖生产和收藏动态的期刊也应运而生。据统计,700万瑞士人中,近4万人参加了奶盖收藏者俱乐部,其中老年人和青少年居多,许多在瑞士居住和工作的外国人也加入了收藏者的行列。在这些收藏者眼里,小小的奶盖就是具有丰富内涵的文化艺术收藏品。
  瑞士人收藏着历史和岁月,也收藏着自己的生活。那种恬淡和宁静的生活,让他们有更多的精力和心情享受收藏的快乐。他们因收藏陶冶了情操,充实了生活,培养了耐性。很难想象,一个内心浮躁的人会去作这种需要耐心和毅力的收藏。
                 
  谁在固守婚姻围城
                 
  两性与婚姻,生活中最敏感的话题。
  有人说,在欧州,婚姻正在走向死亡。居高不下的离婚率,使许多人认为,一纸婚约并不能完全约束一个屋檐下的男女。于是,一些人选择了同居,回避了婚姻。
  在日内瓦这座国际性城市中,人们的婚姻观可以说既新潮也传统。
  在日内瓦州州长女儿的婚礼上,当我满眼欣喜,急于一睹新娘的风采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位身着白纱裙的新娘竟已身怀六甲,而她的亲人们都在为此感到愉快和骄傲。他们在一首自编自演的歌曲中唱道:因为爱情来得太突然,三个月后一个小生命就要诞生了。新娘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和朋友谈笑风生,与新郎翩翩起舞。也许,一切皆因有了爱情。
  在当地的一些报刊上,经常会有这样的征友广告:某男,寻找一位外出旅游、聊天的女伴;某女,想与一位经济状况不错的先生共同生活。据说,相互的需要,使他们能短暂而和睦地相处。
  如果有人向你介绍他(她)的同伴,你要格外注意,因为他(她)可能是他的情人,是最亲密的人,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非常一般的同事、朋友。人们很少用情人这个字眼,也许同伴一词会使彼此间的关系变得简单、轻松。即使这种同伴关系,很多人也能相伴终生。在他们看来,这也是一种婚姻,一种没有契约的婚姻。由于瑞士政府给予单亲家庭的一些补贴和优惠的税收政策,也使得一些家庭为了获得政府的这些优惠,而另辟蹊径。
  在现代婚姻观席卷全球的今天,瑞士的许多家庭仍固守着传统婚姻的围城,我们也看到了我们眼中的传统爱情的经典:一对来自前东德和西德的夫妇的爱情故事。在冷战期间,西德的一次教会捐助活动,使年青的他们偶然相识。在相互通信中爱情产生了,在相思相念中他们苦苦等了十年。十年中,他们几乎每天一封信。面对矗立在东西德之间的柏林墙,许多亲友都劝说他们,尽早结束这段无果的姻缘。但爱情已经让他们别无选择。漫长的等待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由于瑞士经济不景气,夫妇两人先后失业,但他们相互鼓励,寻找机会参加各种技能培训,对生活依然充满信心。他们到过去常去的地方旅游,一起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每逢结婚纪念日,也都要庆祝一番。他们说,家庭的幸福是他们信心的源泉,只要彼此相爱,就不会对生活失去希望。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我们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生活方式面对人生的旅途,或简单平凡,或荣华富贵,而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总会让人感到内心的宁静和充实。快乐有人和你分享,痛苦有人与你分担。
  在这个多变的时代,唯愿人人快乐,家家幸福。
                 
  绸缪应在未雨时
                 
  瑞士人悠闲、安逸的生活,更多的得益于瑞士健全的社会保障体系。有人说,瑞士人“生活在保险箱里”。
  瑞士公民具有很强的保险意识。但政府为了保障公民的基本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规定每个公民必须参加国家法定的保险,主要有医疗保险、失业险、意外险。政府设有专门机构负责检查法定投保情况,一旦发现有人没有参加法定的保险,那么你将难逃重罚。就连在瑞士工作的外国人也不例外。政府是在不断提醒人们,你也会有身处困境的时候。
  除了政府的强制保险外,瑞士建立了完善的失业保险制度,在失业待遇上,农民与城市居民有同等的权利。公民失业后,一般是失业的头三年可获得原薪水的70%,如果三年内仍然找不到工作,政府有时会出面帮助失业者寻找一份临时工作,三个月或半年,失业者有了这段工作经历,失业时间又可以重新计算,以延长领取高失业救济金的期限。为了保障失业者的基本生活,并保证一定的生活质量,国家对失业者采取特殊的税收政策,一些失业者的家庭收入反而比就业时还高。对于家庭收入低于一定数额的,国家为其支付医疗保险、意外保险以及房租。所以瑞士的失业者仍常常外出旅游度假。
  为了吸引人才,稳定公务员队伍,政府通过立法规定,公务员为终生制。近年来由于经济压力,民众要求政府减少公务员人数,政府则采取自然减员的办法,即不增加新公务员人数,鼓励提前退休。
  为了帮助失业者寻找工作,政府设有专门的培训机构,免费为失业者提供各种系统的技能培训,同时提供各种就业信息。大多数失业者为了保持与社会的联系,积极参加政府和民间组织的活动,学习新的技能。九十年代以前,瑞士的失业率很低,瑞士公民基本上没有失业的危机感。随着欧洲经济的不景气,瑞士的失业率也不断上升,1997年上升到7%,很多人为此感到惊慌失措。但由于政府未雨绸缪,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不仅保障了公民的基本生活水平,同时也帮助经济走出低谷,保证了社会稳定。
  优越的失业保障同时也带来了一些负面效应,瑞士政府养了一批“懒汉”。一些失业者,特别是很多青年人,丧失了祖先艰苦奋斗的精神,长期依赖国家,成为政府的沉重经济负担。